“火龙” 舞出红火新生活
舞动的龙晶明透亮，飞腾在暗夜的“海洋”里。（资料图片）
元宵节，集戏曲、彩绘、彩扎、杂技、装置艺术等于一体的汨罗市长乐故事会精彩上演。
元宵节前，在平江县余坪镇张市村，一条腾空飞起的火龙穿梭游弋。火龙经过的地方，夜空如昼，锣鼓喧嚣，人潮涌动。几十个大汉举着巨龙在云灯里上下穿行，时而腾起，时而俯冲，变化万千高昂的龙头威武地抖动与旋转着。该村舞龙队队长黄东山从十多岁开始练习火龙舞，每年春节，他都会组织由会首、牌灯、舞龙队、锣鼓队等组成的火龙队到村里挨家挨户舞龙，为大家送去新年的祝福。村民们认为，火龙进门寓意吉祥平安，他们会早早准备好香案、米酒，迎接“火龙”进门。主人们都会拿出香烟、糖果用来招呼舞龙人，相互之间报以吉祥话。传统的唱腔、欢快的节奏、热闹的人群组成了一幅喜庆无比的乡村图画。他们舞出的不仅是欢乐的节日气氛，还有充满希望的红火生活！
火龙“出山”闹元宵
“到城隍庙或者龙王庙中祈福是火龙仪式的开始，我们把这称为‘起昌’。最原始的仪式还会倒一碗酒，杀一只雄鸡，滴一滴鸡血在酒碗里。凡耍灯人都必须喝一口，这叫‘吃血酒’。吃了血酒耍起灯来‘昌劲’足，这股‘昌劲’可使灯火格外明亮。”一说起舞火龙，队长黄东山眉飞色舞。他告诉记者，在“起昌”“打纽丝”等仪式之后，牌灯摆阵而立，紧随其后，龙珠、龙头、龙把子、龙尾依次排开。伴随着热闹的吆喝声与锣鼓声，“火龙”便威武“出山”。这支由60余村民自发组织的舞龙队伍就浩浩荡荡涌向了乡村田野和村民家中。60多岁的队员黄孔宴介绍，火龙舞起源于商周时期。汉武帝期间，处于鼎盛时期。村里的火龙舞表演一般在大年初一晚上“出灯”，在村里循环游演，直至元宵夜火化成龙。火龙造型古朴奇特、好像麒麟，舞动的火龙时隐时现，忽上似作腾飞状，忽下欲作俯冲状，定睛细看时或许看不出龙在何处，粗略一瞥时反而能够看出神意，似是而非是，完美地将神秘与神韵结合在了一起。黄孔宴介绍，火龙舞的表演技巧也很独特，主要动作有：行龙、龙缠柱、破四门斗、卧龙、盘龙等，造型奇特、动作惊险、气势雄伟。 另外一名年轻的80后队长黄艳聪补充：火龙舞的基本步法主要是跑碎步，随着音乐的节奏以及舞龙的幅度控制步伐。由于龙舞是由多人组成的队伍，因此要配合默契，步伐统一。火龙舞运动量很大，不同的动作大部分都是在跑碎步中完成的。两到三组演员可以相互替换，舞火龙的演员在手持龙珠者的引导下翻腾舞动。“音乐在舞龙过程中有着重要的地位！”黄东山接着介绍，演奏风格具有民族传统性，主要以打击乐的伴奏形式为主。伴奏乐器多以锣、鼓、镲等打击乐为主，乐队鼓点无固定模式，以舞者舞龙情绪调整节奏快慢变化，属于即兴演奏。队员黄寒松表示正是这充满力量和变化的音乐及节奏让自己在舞龙过程中感受到忘我的快乐，即便生活和工作再繁忙也要积极参加。
将传统民俗发扬光大
一条龙舞要得精彩，关键都在队长身上。龙头必须耍得威武，这样才能对得起制作火龙的辛苦和村民的翘首以盼。80后队长黄艳聪在舞龙队中担任着龙头的位置。“我的父亲、爷爷、曾祖父都是村里的舞龙好手，自打有记忆开始，我就跟着祖父辈们一起舞龙，现在火龙舞这一传统文化正慢慢流失，如今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越来越少，我们期待有更多年轻人加入火龙舞的队伍，将传统文化发扬光大。”火龙舞逐渐衰落，让队长黄东山和黄艳聪倍加珍惜每次演出。今年队里新加入了5个90后和00后的队员让他们倍感欣慰，希望舞火龙的技艺能通过年轻一代继续传承下去。黄东山说：“火龙耍起来不易，制作起来更是复杂，一条火龙从开始到完成要耗时半个月，总共5到6人完成。今年因为时间匆忙，来不及制作火红，舞龙队在县城买了两条‘亮龙’。”60多岁的黄孔宴制作火龙多年，这门手艺他早已炉火纯青，将火皮纸裁成两寸宽的条状，拧成麻花状纸绳，长短、粗细、松紧一致，成绳后捆成团在煮沸的茶油中浸润……黄孔宴一步步有条不紊地向我们演示着制作火龙的每一道工序。黄孔宴说：“学这个要沉下心来，要有耐心，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黄孔宴指出火龙的制作要经过木艺、竹艺、布艺、彩绘等多种工艺技巧，这些全是手工操作，每一步都有讲究且环环相扣。近几年，村里人外出工作，火龙人越来越少，老一辈火龙人也在逐渐离世，制造火龙的技艺面临失传危机。为了不使火龙舞这一文化失传，黄孔宴正着力寻找火龙技艺传承人。“做火龙不下几年狠功夫是出不了师的，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不愿意干。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做多久就做多久。”黄孔宴说。
舞出红火新生活
“一颗龙珠、两条火龙、三个无线话筒……我们的班子好洋气呢！都是我们花钱自筹的，经费在2万元左右。”黄孔宴骄傲地向记者介绍他们齐全的“行头”。“今晚6点到黄献希家里集合，莫迟到！抓紧时间再排练下！”临近除夕，队长黄艳聪常在吃完晚饭后在微信群吹响“集结号”，总是一呼百应！他们认为，哪怕是业余选手，也要精益求精，展示最地道的“火龙”魅力。其中有不少是夫妻、兄弟一齐上阵，排练时因琐事也会产生分歧，一言不合也会闹得“面红耳赤”，但同台演出就忘得一干二净，和好如初。黄孔宴说：“我们农闲时聚在一起，不打牌不赌博，洗净泥腿子，排起火龙舞，不仅热闹喜庆，还能强身健体!”“舞龙是村里正月里的一件盛事，村民们认为龙在此时此刻走下神坛，降临人间，与民同乐。一场舞龙活动的狂欢，无疑会给大家带来精神上的抚慰与振奋。”黄东山介绍，舞龙给家家户户送祝福还会得到不少“赏封”钱，除了留一部分用于购买“行头”，余下的钱就作为公益基金，今年队里就拿出了2万余元来完善村里亮化项目。村支书皮柏松表示：“进一步深化乡村振兴关键是要提振、激发农民的信心和力量。只有加强乡村文化的振兴，才能帮助农民树立发展信心、振奋精神、生发激情，舞火龙不仅能带动好风气，也丰富了大家的精神生活，舞出了更加红火敞亮的新生活！”